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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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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世界的大門每天打開一扇, 扇扇不一樣。

趙小銘剛剛才重塑好沒兩天的世界觀,又一次地崩塌了,震撼不已地進入了新一輪的重塑中。

寬敞筆直的馬路直通收費站入口。在趙小銘的視野中, 除了馬路中間沒有雲霧, 其餘的空間全被灰白色的濃霧填滿了。車道兩側的防撞欄就像是兩條楚河漢界,將不斷翻湧的雲霧盡數隔擋在了道路之外。

上空也是一樣, 不見天日, 只有厚重的濃霧。

像是在霧裏面挖出來了一條隧道。

趙小銘震驚的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了, 呆楞了好幾秒鐘之後,他才得以扭動脖子, 先看向了龜司機, 企圖得到一個科普。然而龜司機始終在專心致志地開車,謹記“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的使命, 從不被身邊的這個沒見過市面的顯眼包影響分毫。趙小銘只得繼續將身體向後轉, 看向了他姥和姥爺, 略顯無助地問:“誰能給我一個簡單的解釋?”

熟知,他姥月鎏金卻聳了聳肩:“姥也不知道, 姥也是第一次來。”然後又沒好氣地說了句, “我之前去仙界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渡口呢,自己飛著就去了, 現在真是越搞越麻煩。”

趙小銘不可思議:“仙界之前的管理這麽松散麽?我們人間古代的時候出個國還需要通關文牒呢。”

這話倒是提醒了月鎏金什麽,蹙眉回想片刻後, 她終於回憶起來了當年的細節:“我想起來了, 當年也有渡口, 但是我從沒從渡口走過。”

趙小銘:“為什麽呀?”

月鎏金牽唇一笑:“因為過渡口需要查身份呀,本尊當年可是天庭的頭號通緝犯, 是上一任仙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她通緝了我那麽多年,通緝到她都跳崖自殺了,本尊還好好的呢!”

趙小銘:“……”你一A級通緝犯你還驕傲上了?

趙小銘無語的要死,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想從他姥這種大妖尊的嘴裏得到什麽積極向上正能量的經驗基本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他被逼無奈地將視線轉向了梁別宴,渴望得到一個靠譜的答案,卻依舊不失傲嬌:“給你一個跟我說話的機會。”

梁別宴無奈一笑,語氣溫和地回答說:“剛才的那個隧道和斷崖皆是障眼法,為了阻攔凡界車輛誤入。”

趙小銘:“那周圍這霧是怎麽回事兒?今天天氣不好麽?”

“和天氣無關。”梁別宴解釋道,“無論是六界中的哪一界,邊境處都是這樣,除了一團團雲霧之外什麽都沒有,皆是一片虛空。”

趙小銘想了想,問:“所以,是不是可以將六界理解為六個不同的空間維度,渡口其實就是空間的撕裂口?人仙渡口就是從人界的空間撕裂口通往仙界的空間撕裂口?其餘各界的渡口同理?”

梁別宴思索少頃,緩緩點頭:“倒是可以這麽理解,但這幾個空間之間並非是全然獨立的,也有重疊的地方。”

趙小銘:“重疊在哪了?”

梁別宴:“修羅界。”

“啊?”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趙小銘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月鎏金補充說明:“姥不是跟你講過麽,曾經的六界是神仙人鬼魔妖,後來神族創新界,惹怒了天道才慘遭滅族。新界就是修羅界,建立在原六界的邊境重疊之地,虛無之上疊加虛無,所以那個重疊地帶本就是六不管地帶,就算是神族不在那裏設立修羅界,也是窮兇極惡之徒紮堆兒的地方。”

後來就被神族給扣上了一個無形的罩子,罩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

趙小銘瞠目結舌地消化起了新知識,恰時龜司機也已開著車靠近了收費站的其中一個入口。

趙小銘也沒想這裏的服務設施竟然這麽落後,還不提供etc便捷通道,所有車輛都必須進行人工繳費。

往返人仙渡口的車輛也真是不少,人工服務又慢,每條出入口外都排著一長溜車隊。

趙小銘好奇地觀察了一番前後左右車輛的車牌號,正準備詢問一下非人類世界通用的貨幣是什麽的時候,龜司機猛然踩了剎車,高速轉動的輪胎劇烈摩擦地面,“刺啦”一聲響,趙小銘大驚失色的同時猛地朝前方撲了過去,幸好有安全帶勒著他,不然他絕對要一腦袋磕操作臺上。

但這場突發意外真不能怪龜司機。

龜司機開車向來安全謹慎,之所以猛踩剎車,是因為一輛白色轎車突然橫插到了他們的車頭前方。

別說趙小銘了,就連坐在後排的月鎏金和梁別宴都因這場突如其來的剎車而往前猛撲了一下。

月鎏金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然而還不等妖尊發怒呢,其外孫兒趙小銘就將副駕駛的車窗全降了下來,幾乎將整個上半身都探出去了,扯開嗓子破口大罵:“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就他媽這幾輛車你還插隊?上趕著去投胎麽傻逼!打什麽雙閃?你他媽還有臉打雙閃?那輛車牌號是魔A·70707的白車老子罵的就是你!”

最簡單的嘴臭,最極致的享受,趙小銘罵得越狠,月鎏金的內心就越舒坦,甚至還美滋滋地瞧了梁別宴一眼,似乎是在說:看,本尊的小乖孫頗有本尊當年的霸氣風範!

梁別宴無聲一笑。雖說外孫兒這種當場罵街的行為著實是有些有辱斯文,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有脾氣當場就發作確實痛快,也確實勇敢爽快,畢竟,這世間並非人人都敢直接撕破臉面去為自己據理力爭。“斯文”是教養,卻也是枷鎖。

小銘身上沒有這種枷鎖,敢愛敢恨敢做自己,倒是一件好事。按照他們年輕人現在的話說就是:有事直接發瘋,絕不精神內耗。

趙小銘那邊發完瘋了,前面的白車也偃旗息鼓了,因為不服氣而打起的雙閃也永久的熄滅了。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麽結束了,但誰知,竟然還有後續——

趙小銘趴在窗框上等了一會兒,看前面的白車再也沒了什麽小動作,就當它是被自己罵服了,於是心滿意足地坐回了車裏,關上了窗戶。

隨著前方的車輛一輛輛的駛出收費站,他們的邁巴赫也逐漸駛進了收費站。

那輛白車交完費後,橫杠擡起,車身起步的那一刻,後排右側的車窗突然降了下來,一條穿著黑色衛衣的胳膊伸了出來,沖著趙小銘比了個羞辱性十足的中指,指尖上還冒出了一團紫色的魔氣,在空氣凝聚成了兩個字:【傻逼】

趙小銘甚至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根修長而蒼白的中指上還帶著一枚銀色的戒指。

趙小銘當即怒火中燒,然而還不等他把車窗降下來呢,那輛白車就飛馳而走了。

橫桿再度降了下來,擋住了他們的車。

“我艹!”趙小銘幾乎要被氣到爆炸,但是下一秒,驚喜就發生了,只聽砰砰砰的四聲巨響,白車的四個輪胎接連發生了爆炸,原本正在疾馳的車身就像是失了控的遙控賽車似的打著旋在馬路上漂移了起來,眼瞧著就要撞上旁邊的車了,卻又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給推開了,再度打著旋兒偏向了一側,直到撞上了最外側的防護欄為止。

趙小銘目瞪口呆又揚眉吐氣,心說:該!遭報應了吧!

龜司機的心態一直很穩,無論外界發生了什麽,都不影響他開車。白車被撞停的時候,他也完成了繳費工作,車身暢通無阻地從收費站開了出去,但是在即將路過白車時,龜司機卻特意降低了車速,還貼心地將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了,趙小銘立即將右手伸了出去,冷笑著沖著從白車後座下來的那位身穿黑色衛衣、年齡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卻十足陰郁的少年豎了個中指。

更驚喜的是,在他豎起中指的那一瞬間,指尖竟然還多出了一團綠光,並貼心地凝聚成了四個超級大的字:【你才傻逼】

趙小銘簡直不能再爽快,喜出望外地回頭看,感激涕零:“姥!”

月鎏金不以為然地回了句:“不客氣,都是姥應該做的。”

雖然她暫時還不能夠明白現代年輕人口中經常冒出的“傻逼”是什麽意思,但按照字面意思理解,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趙小銘更感動了:“他們車爆胎也是你幹的?”

月鎏金:“啊、那不是我,我本來是想把他們的車直接炸了,但你姥爺搶先了我一步。”說完,又看了梁別宴一眼,嘆了口氣,“重活一世,你還是那麽的爛好心。”

梁別宴:“……”

趙小銘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梁別宴,心說他還會為了我幹這種缺德事兒呢?

梁別宴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白車有三人,司機、女人、少年,皆屬魔族,旁邊的收費口還有輛黑車,裏面坐了四個壯年男人,也都是魔族。”

趙小銘趕忙去看倒車鏡,驚訝地發現還真有輛黑車停在了那輛白車旁邊,五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圍繞著那對看起來像是一對母子的女人和少年。

月鎏金接著梁別宴的話說:“剛才那輛白車啟動之後,有幾縷魔氣就沖著咱們探了過來。”

趙小銘一楞:“那幾個魔族人放來的靈識?”

月鎏金點頭:“嗯,但讓我給擋回去了,緊接著你姥爺就把他們的車胎給爆了。”

梁別宴接道:“在非人類世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互不相識的情況下,擅自朝著對方探靈識是一種侮辱性行為,相當於人類世界中對他人進行非法的人肉搜索,只有蠢貨或者對你包含敵意的人才會這麽做。”

月鎏金又說:“非人類世界和人類世界不太一樣,弱肉強食是恒定不變的規則,尤其是是對魔族來說。自古以來魔界的規矩都是以強為尊,你若是不及時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將來一定會騎在你頭上欺辱。”

梁別宴:“就好比說當今的六界局勢,別看魔族現在是對天庭俯首稱臣,但他們卻始終野心勃勃,若不是因為天庭鎮壓了他們,他們早就禍亂天下了。”

趙小銘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在他感知不到的層面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多暗流洶湧的事兒,與此同時,從他姥爺那股冷冰冰的語調中也不難感受到,這老頭兒是真挺厭惡魔族。不過吧,自古神魔都不對付,有這股厭惡也情有可原。

隨後,趙小銘又問了句:“就因為我姥爺把他們的車胎爆了,所以他們才沒再敢繼續找咱們麻煩?給他們了一點小小的震懾?”

梁別宴想了想,道:“不一定。”

月鎏金補充:“也可能是因為暫時無法摸清咱們的虛實,所以不敢再擅自下手。”

梁別宴又說:“車中那對母子的身份地位應該也不一般,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趙小銘追問:“在哪裏?”

梁別宴:“忘了。”

趙小銘:“……”果然是年紀大了,記性都不好使了。

但在這場意外過後,趙小銘的瞌睡蟲徹底被一掃而空了,雙眼瞪得像銅鈴似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發現這條高速路上的車流量還真不少,並且來自各個界地的車輛都有,不只有魔A,仙A,還有鬼A、仙B、妖B妖D什麽的,五花八門。

就連他們的這輛車在進入人仙渡口之後,車牌號也變成了凡A·xxxxx。

世界真像是一個巨大的萬花筒,隨便一轉,什麽奇觀都有。

一直到了渡口的航站樓,趙小銘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這不是凡界通往仙界的入口麽?從其他地方來往我們凡界的車怎麽這麽多?”

梁別宴:“正常,有來凡界旅游的,還有因工作來出差的。各界的渡口開放之後,只要簽證能夠辦理下來,就能自由前往五界各地,但前提一定是要遵從當界的規矩,凡破壞規矩者,一律按照當界的刑法處置。”

趙小銘心想:看來混跡在我們人類中的非人類還真是不少啊!

緊接著,他就又擔憂起來了全人類的命運:“可我們人類也打不過你們非人類呀?你們就算在凡界殺了人我們也沒辦法。”

梁別宴:“這個你放心,另外四界簽署了聯合條約,凡在凡界暴露身份或欺淩凡人者,被發現後輕則直接流放修羅界,重則剔除靈核之後再發配修羅界。”

趙小銘:“被剔除靈核之後是不是就和凡人沒區別了?”

梁別宴輕輕點頭:“嗯。”又道,“這對非人類來說可謂是一種酷刑。”

趙小銘本來挺不服氣的,還想接一句“怎麽著變成我們人類還委屈你們了?到底多瞧不起我們人類啊?”但他姥及時的給他做出了一個類比:“在我們非人類世界,被剔除靈核的後果差不多相當於在你們人類世界古代的宮刑,一刀把蛋蛋切掉,只不過我們的這種宮刑不分男女。”

趙小銘雙腿一緊,頭皮麻煩的同時先看向了他姥爺進行求證,直到梁別宴無聲地點了點頭,他才明白了靈核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人類的重要性……命根子啊!

看來另外四界對凡界凡人的保護還是很重視的。

但是吧——

“我們凡人那麽平凡,微渺如螞蟻,你們非人類為什麽要保護我們?”趙小銘好奇地發問。

梁別宴認真地回答說:“因為神明受凡世凡人的供奉,所以必須回饋凡人以庇佑。”

月鎏金補充道:“而且凡界凡人的力量是很大的。人族數量最多,智慧最聰益,若真把他們逼急了,聯合起來屠殺異族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若想天下安穩,就須得先讓凡界安穩。”

趙小銘半信半疑:“人類真有那麽厲害?”

月鎏金:“你猜猜你的幹姥爺,在成仙之前是什麽種族的?”

趙小銘:“不會是、人族吧?”

月鎏金:“正是人族,十八歲那年便以凡人之軀飛升上仙了。”

趙小銘:“……”

梁別宴雖然對諦翎帶有一股抵觸的情緒,但也不得不承認一點:“他當屬人族之中的出類拔萃者。”

月鎏金又道:“他以肉體凡胎降世,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爬到了仙帝的地位,可想而知凡世凡人的潛力有多麽的巨大,所以,其他四界與其說是聯合起來保護凡界,倒不如說是聯合起來穩定凡界,穩定局面。”

趙小銘恍然大悟,不過還是有些小疑惑:“但你們那個世界中還是有很多人瞧不起沒有靈核的凡人吧?想在凡界作亂的歹徒也有不少吧?就比如發生在我們學校裏的那件事,總有人覺得凡界眾生如螻蟻。”

月鎏金:“那肯定啊,畢竟不是所有非人類都跟我和你姥爺一樣有著超高的覺悟和眼界呀!”

趙小銘:“……”你真不愧為妖尊,思想都這麽先進。

梁別宴先是忍俊不禁,隨後才安撫了外孫兒的擔憂:“你放心,早在數千年前神族就在人間設立了許多稽查點,安排官吏駐紮,一旦在他們的管轄範圍之內發現了非人類暴露的痕跡,就要立即安排人手前去緝拿,還要火速將問題稟報上級,以免問題擴大化,導致凡間大亂。”

趙小銘再度漲知識了:“什麽稽查點?現在這個官吏還有麽?”

月鎏金點頭:“有,你說不定還見過呢。”

趙小銘:“啊?”

月鎏金:“就是福德正神,別名土地公公。”

趙小銘:“……”這安全感,真是來的出乎預料。

過不多時,龜司機便將邁巴赫停在了渡口航站樓門口。趙小銘下車之後,細心地發現這裏來往的旅客全都是輕裝上陣,沒有一個背包或者拉行李箱的,不由有些羨慕這些非人類,有個可以儲物的飾品戴在身上是真便捷呀。

接下來的流程和在凡界坐飛機的流程差不多,但節約了托運這一項流程,直接在安檢處核對完證件就能走了。

他們頭等艙的乘客走的還是VIP貴賓通道,更快更便捷。

頭等艙旅客也有著專屬的VIP候機廳,環境更舒適,服務更到位。

祖孫三人找了個沙發卡座,才剛一落座,就有身穿藍色制服的侍者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往他們三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水:“為了給您提供更優質的服務,我們特意在這裏為您設置了餐臺、甜品臺和零食飲品臺,不限量全自助服務,若有需要可自行前往領取。”

玻璃杯裏面泡了一片趙小銘從沒見過的天藍色植物葉子,不斷地往水中散發著鮮艷的藍色素,一看就像是有毒的那種。趙小銘也不敢亂喝,等服務生走了之後,他才問了句:“這裏面泡的是什麽?”

月鎏金回答說:“靈臺果葉,仙界的一種植物,清嗓潤肺用的。”

趙小銘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臉:“我這種四分之一妖血四分之一神血二分之一人血組成的低能兒能喝麽?”

“……”

你大可不必形容的這麽詳細。

月鎏金抽了抽嘴角:“能。”

“哦。”趙小銘這才敢端起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酸酸甜甜的,有點兒檸檬加蜂蜜的感覺。

但好像還有點兒開胃的奇效,喝完他就餓了,肚子咕咕叫。

其實也是因為早飯的時候太困了,困到沒怎麽吃東西。

月鎏金看了出來,就說了句:“想吃東西可以自己去拿,那丫頭剛才說了這裏有,不限量隨便拿。”

梁別宴常來渡口,比月鎏金更熟悉對這裏的情況,立即提醒了句:“只拿自己認識的,不熟悉的東西別拿,對你來說可能有毒。遇到那種讓你受不了的食物也別表露出厭惡或震驚的情緒,不然對其他物種是一種冒犯。”

月鎏金都無語了:“你既然懂那麽多,幹脆直接陪著外孫兒去不得了?他第一次來他又不懂。”

趙小銘心說:就是,光動嘴皮子有什麽用?

梁別宴卻提出了不同的教育觀點:“他都十八了,已經成年了,又不是三歲小孩,還需要咱們這兩個老家夥時刻看著盯著麽?總得讓他去自行體驗一番長點經驗,況且候機廳就這麽大,還能危險到哪去?”

行,行行行,你老你有理。

趙小銘無話可說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無所謂我自己去。”說完就朝著距離候機廳入口最近的那個點心臺走了過去,好巧不巧,他才剛走到窗口前,就遇到了那對魔族母子和跟隨在他們身後的五位壯漢保鏢。

那位陰郁少年擡手就朝著趙小銘的前額抓了過去,趙小銘猝不及防閃躲不及,被他的指尖撓了一下,除此之外,卻無事發生。

陰郁少年神色一楞,驚訝不已……他竟然,沒靈核?

下一秒,趙小銘就怒了,一巴掌就把少年的手給打走了,同時又驚恐又厭惡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一邊用力地擦著自己的腦門兒一邊破口大罵:“死變態!都是男的瞎摸什麽?惡心死了!”

陰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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